【內拉】你，這樣的人 (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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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光陰荏苒，當Lahm開始發現自己的手腳開始常抽筋時，終於注意到老化的警訊，原來...時間真的將青春漸漸帶走了。
這些日子不知是怎麼搞的，Lahm周遭的人一一決定和另一伴走向人生的另一個階段，先是Müller再來是Podolski，才剛參加完一個人的喜慶不到幾個月又得出席另一人的，Lahm固然開心，但也難免惆悵。
「不好意思阿，本人要先行脫離你們的行列了！」Müller得意的宣佈引來其他人一陣喊打，但當然只是玩笑。
坐在結婚場合內看著新人臉上的甜蜜笑容，Lahm感覺好像腳色互換了，當初自己也經歷過這一段呢...回想起來，他們的婚禮是什麼樣子的呢？他只記得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都照著當初希望的流程走，就像是婚禮企劃中的示範帶一樣，非常完美。
Lahm坐在椅子上，周遭的人都在拍手大笑，他的思緒顯然沒在同個頻道，他低下頭看著相交的雙手，他止不住的哼笑一聲，已經快兩年了，那枚銀色的金屬物仍嵌在指上。
＃
冬天又快到了，這個城市還沒冬天就很冷了，冬季更是嚴寒，他基本上除了上班和必要出要外出的情況，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待在家裡，Lahm工作外的唯一興趣大概就是看足球了，如果能買到門票他就會到安聯競技場支持，但沒能搶到票的時候，窩在沙發上看轉播就變成了他假日的休閒。
「你要吃點東西嗎？」自徑在廚房翻找食物的Arne問，但窩在沙發上的人正專注在電視螢幕跑動的球員，沒有心思理會自己，Arne只好自己默默準備著一些零食和飲料走回客廳。
沙發不大，約能容納兩個成人，在這一人住的小公寓內，沒有必要布置更大體積的沙發。他選了剩下的位置入座，把自己為Lahm準備的份放在對方身前的桌子上，對方說了聲謝謝後又繼續觀賽，視線沒分給對方一秒。
Arne當然喜歡足球，即使到美國工作了，有時間的話也會關心聯賽的賽況，只不過現在比賽的隊伍並不是自己支持的，所以興致無法和身為球迷的Lahm相比。
吃完了點心，Arne有些坐不住的想和Lahm聊天，看著時間已經快要中場休息了，他終於見到了機會趕緊往對方身上貼。
Lahm睨了對方一眼，但看到中場哨聲響起了，他將罵人的話轉為一口氣吐出，「怎麼了？」
「就冷阿... Dackel你好暖喔！借我靠一下吧！」
「你靠著就算了，這是怎樣...」Arne簡直是像抱著娃娃般抱住對方，然後滿足的蹭著。
「你這樣我不能專心看球賽...」
Arne有些得逞似的一笑，拖著對方的腰一個上抬，將Lahm移到了自己雙腿間的空位，「這樣就可以啦！你看你的球賽，我繼續取暖。」
Lahm抿抿唇，對方像棉被一樣暖暖的，剛好在這冷天也算派上用場，也就不跟對方計較了。
中場休息時，他們聊了幾句，但畫面切回了直播現場後，Lahm的目光馬上再次集中在綠茵草皮上，Arne又無聊了起來，開始把玩著對方的手，他扳動著對方的手腕，然後用拍拍對方的手掌，最後將自己的手指插入對方右手的指縫內讓十指交扣，感覺自己的手緊緊握住對方的，Arne滿足的笑著。
Lahm感覺對方的笑聲在耳邊打轉，然後突然靜止，倏然間！Lahm感覺右手有些麻痺，一種奇異的冰冷感從指間傳遞至神經直搗腦門，他的力量正從那流失，那包裹自己的溫暖的保護罩好像瞬間碎裂，隨之被抽走。
脖子好僵硬，他幾乎是用盡所有力量才讓頭轉向那個方向，那閃著銀色的金屬光澤深入眼眶，有些刺眼，它正緩緩位移，伴著另一隻手，逐漸遠離。
此時，原本球場內雷動的加油聲轉為嗡嗡的耳鳴，Lahm的眼中除了那道光線外，其餘的事物都開始模糊了起來，像是顏料滴入水面後散開，讓他感到暈眩。
它要離開了...他下意識地想要曲起手指阻止，但是這個指令卻無法在凍結的神經中被傳遞出去，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包含著無數意義的物體從身上脫離。
他雙肩一垂，喘了口氣，當那枚戒指被拿下時，他突然覺得好像久壓在身上的重物被移開，身體輕鬆了許多，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不安的焦躁，像是沒了盔甲的庇護而赤裸的被攤在陽光下一樣，他只能再度縮緊才剛鬆懈的肌肉。
Arne的臉枕在Lahm的右肩上，他左手抬舉起對方的右手掌，那比自己的還小的手，無名指上有一節明顯比其餘部位纖瘦的部分，他的拇指撫著對方的手，然後在其上落下一吻，很輕、很柔，像是柔綿一般。
Lahm感覺自己的手掌被攤開，然後又被外力握成拳型，掌心有一物體，有些冰涼但很快的又與體溫交流而暖化，掌心中的物體讓他再次得到了某種程度的安心，但腦中有些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現在這種狀況。
「這道痕跡，是我沒辦法參與的過去...」Arne一手裹著Lahm握拳的手，無名指上的淡紅色圈線嵌在皮膚上，像是鮮豔的紋身，「未來不管他會消失或是繼續加深都沒關係，因為這是屬於你的一部份，這點我無權干涉。」
「但是、只要是你的，我都可以全盤接受，沒關係的喔...」他的唇覆上對方的髮，用力把對方圈在懷裡。
Lahm在對方懷裡艱難地轉過頭，Arne朝他淡淡一笑，然後親上對方眼瞼，又繼續細吻著他紅潤的臉頰，但沒過多久，Arne止住了動作，像是聽到指令的衛兵立刻停止，Lahm順勢看向對方手腕的錶，他的錶顯示的一直美國的時間，因為回來的時間很短暫，就沒調到當地時間了。
美國慢這裡約7個小時，回去的飛機約10個小時左右...如果要抓緊時間休息，這個時間的確該走了。
「該走了。」他用手撐起身子，從Lahm身後爬起，然後拿著自己的行李袋將自己的物品一一裝入。
Arne理好自己的衣服，先披上外套，餘角發現沙發上的人正看向自己，「怎麼啦？」
Lahm收回視線，這在對方看來覺得有些心虛，Arne穿好大衣，作勢轉開門準備出去，「阿！我好像忘了什麼...」他從門外折回來走向沙發，托起Lahm的臉，吻上對方單薄的唇瓣，然後痞痞地吐吐舌。
看著玄關，Lahm摸摸著自己還有點濕潤的嘴，有些許的甜味滲入細碎的唇紋內，這是自己冰箱內的果汁味道，他終於看到桌上擺著的果汁和點心，這是Arne幫他準備的，「2比0...還有10分鐘。」球賽快結束了，這3分的積分看來是勝券在握了...
重新窩進沙發，手裡抓著原本放置在沙發上的毯子，好像沒有剛剛那麼溫暖，Lahm看著最後加時的4分鐘，「球賽完後要幹麻呢...」他向右傾斜，讓頭能枕在沙發扶手上，手拿著遙控器。
半躺在沙發上的姿勢不免引發睡意，Lahm在球賽結束後轉著電視台時突然看到了一旅遊頻道，裡面正介紹著異國美食，他憶起紐約時對方帶他去吃的食物，雖然不錯吃，但是都滿油膩的...Arne在那每天都吃這種食物，怎麼都不見他長肉...？
也許是吃不胖的體質，還是他會定期上健身房呢？他好像挺喜歡運動的，記得之前有傳一張他去佛羅里達衝浪的照片，那裡的天氣肯定很好吧？
趁著這裡冬天去那裡度假應該挺不錯的...
＃
Lahm認識Arne也邁入了第二個年頭了，也許是公司中的調動或是策略的影響，Arne往返兩國的次數變少了，Lahm記得上次見到對方是在聖誕節假期，對方回國和家人團聚前有來慕尼黑一次。
也許這的緣故，Lahm最近總想起對方，在夢裡也是，夢中大部分的片段是他們之前出遊的情節，其中有一個特別讓他印象深刻。
那是他們一起去看球賽，球賽結束的時候應該離場的球迷卻沒有散去，像是大家都講好了一般留在原位，Arne和Lahm見大家沒動，也不敢妄然成為不合群的一份子而乖乖坐好，突然主持人走到了球場中央，後面還跟著一個他們都不認識的人，主持人先是講了一段話後將麥克風交給了身後的人。
「Sophia Werner！」男子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了一個名字，然後一名有些迷茫的女孩被別人牽進了球場，她眼睛睜的像球一樣大，眼珠子四處移動，想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在那時Lahm突然了解了這是怎麼回事，而男子手握著麥克風開始講述了他的心意，最後從口袋中掏出個小盒後單膝下跪，女孩雙手摀著嘴彷彿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求婚很不知所措，球場也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屏氣凝神的等待著答案，沒過多久大家在女孩的肯首後歡聲雷動，祝福著兩人。
這景象促使Lahm回想起自己求婚的場景，他知道每個女孩都希望擁有夢幻的婚禮，當然求婚這過程也不例外，所以他也盡量滿足對方，他策劃了一些橋段，雖然並不像那對新人一樣，但至少他也做到了用心。
他記得他前妻眼眶泛著的淚因微笑時而上揚的臉頰肌肉擠壓而滴落，他記得他將戒指套入她指上，他還記得...
「呵...」一個輕笑將他從回憶中拉回，Lahm偏過頭看向發出聲響的主人，那是Arne，他嘴角噙著淡薄的笑意但綠色的眼盼卻閃著諷刺般的憐憫，這樣的表情是他第一次見到，Arne平常總是笑笑的，像個調皮的小孩，但是在工作的時候卻會樣變了個人似的，事故的像個打滾江湖多年的商場老手，Lahm常搞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當Lahm看著對方發呆時，Arne轉過頭跟他對上眼，像是在問怎麼了。
Lahm皺起眉頭，不理解的問：「這有什麼值得好笑的嗎？」
這樣個場景如此感人，球迷間的祝福那麼溫暖，沒有任何一點該得到嘲諷，一絲一毫都該得到尊重才是。
Arne眼一眨，瞥開了視線，嘴角揚起淡淡的弧度，「如果求婚就搞得這麼盛大，那以後結婚怎麼辦？婚後又該怎麼過日子呢？」
「生活...可不能靠著這種驚喜引發的感動就能維持下去的，換做是我的話，只要哪天我醒來覺得身邊的這個人能跟我走一輩子，而他也願意陪著我，這樣就夠了吧。」Arne說的語調平靜的嚇人，Lahm睜圓著眼，很難想像這句話出自於對方口中。
也許是他自己一直覺得Arne算是有點夢幻的人吧？老愛講些天馬行空的話，像個愛作夢的傻子，就像如果他說出＂我可以為了你把星星摘下＂這種蠢話，Lahm也不會感到意外，但現在卻覺得對方其實現實的恐怖。
「不過他也滿幸運的，要是女生說No的話就尷尬了。」Arne說完後馬上站起來加入狂歡的球迷們，跟著拍手歡呼，就好像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他其實一直記不得完整的夢，可是對方講的話卻深印在腦海裡，可能有點想念他了吧...
睡夢中的Lahm感覺有人在碰著他的手，他有些迷糊的睜開眼，「這麼早起啊...」剛起床時的血壓有點低，他發呆了許久才注意到手腕上多了塊錶，他覺得有點眼熟，這個樣式跟Arne戴的很像。
「這是...？」
坐在床邊的Arne伸出手幫對方調整錶帶，「好像有點大...」他喃喃自語著，Lahm看對方手上的錶跟自己手上的是同個款式，眨眨眼後看向對方。
Arne像是終於調好了錶帶後抬起頭，「Phili，以後我們用同樣的時間生活，你覺得怎麼樣？」
原本有些駝背的Lahm因這句話而挺直腰，讓彼此的距離更遠些，他移開視線，將焦距落在蓋在腿上的床單，眼前一面雪白，就如同他現在的思緒一片空白，左手無意識的撫上右手，原本的銀色盾牌早就不在手邊了，留下的也只有逐漸被填滿的凹痕。
「這樣我就可以隨時幫你刮鬍子啦，也可以拯救你的穿衣品味，嗯...還可以幫你準備早餐呢！」也許是對方的沉默讓他只能用說話來排解緊張。
時間過了很久，久的連Lahm自己只能聽數著床邊時鐘的時針移動聲確認這不是定格畫面，他抬起頭時對上了Arne一直專注在自己身上的眼睛，那雙翠綠色的眼上浮著一層薄霧，印照著自己僵硬到不協調的表情，Arne眉頭輕蹙，臉部肌肉細微的顫動了幾下，目光掠過一閃即逝的失落，彷彿流星劃過後的夜空，再次漆黑一片，瞬息間失去了璀璨的希望之光。
Arne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Lahm看到對方的睫毛閃著光，那側影有著說不出的脆弱，那是他從沒觸及的一面，Lahm想極力的想做出個反應時，對方已經從床緣站起了。
「昨天忘了告訴你，我今天臨時要去拜訪一個客戶，之後就直接回去了，你生日不是快到了嗎？不過這次我可能要很久之後才有時間回來慕尼黑了，所以禮物就先送囉！」Arne的聲音還是一樣明朗，他輕拍著Lahm的頭，「如果這個樣式你不喜歡，你可以拿去換。」他將發票從皮夾裡抽出，放在桌上。
Arne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Lahm呆愣在床上，身體仿佛被下了什麼定身咒，根本無法動彈，床邊的窗戶射入的光線因為被物體阻擋而產生的陰影也隨著太陽東昇而移動，影子似乎繞著自己轉了一圈，但他卻只能像是佇立在日晷上的晷針定在原地。
他是昨天半夜來的，說是有經過這裡才會過來這裡待一晚，他出奇的沒有帶任何行李，Lahm還想著大概是對方忘了吧？
＂我可能要很久之後才會回來了。＂這是Arne第一次說＂下次＂，以往他都不會提及，但是這次卻特別提起了，Lahm心頭一揪，一股苦澀竄上心頭，離歌隱隱約約在耳邊預先播送。
Arne通常都是自己去機場的，除了一次因為氣候的不穩定他必須換較早的一班飛機，在對方不願意的情況下Lahm堅持載著對方去，到機場後，Arne很快地拿著行李下車，原本Lahm也想下車送別，才剛開車門就被對方的手給推擋住。
「到這裡就好了，快回去吧！」擋在車門邊的Arne說。
「啊？」
「只不過是一下子而已，所以沒有說再見的必要。」Arne趴在車窗上，他左右看了一下周圍，然後把頭伸入開啟的車窗內，飛快了攫住對方的唇，「充電完畢！」
Lahm反射性地看周圍有沒有其他人，好險大家都因為雨勢的關係一股腦地往航廈衝，根本沒時間理會他們兩人。
「開車開慢一點喔！」說完後他頭也不回地走入自動門內，連揮手道別也沒有。
坐在車內的他看著對方被玻璃反射的景象給遮蔽，那時他突然知道了為什麼對方總是一人前往機場，只是一個背影就足以鬆動淚腺，若再加上一句道別，潰堤也許是遲早的問題，他不經感嘆對方的貼心。
但是那個背影不一樣了，這次對方不會再回來...
Arne像是一隻翱翔在天空的風箏，他可以飛的很高、很遠、甚至到視線無法補捉到的地方，他將線綁在自己身上，即使飛遠了還是會尋線返回，而自己卻自私的以為即使雙手擺在身後，不必付出任何努力，對方還是會回來。
對方是多麼小心翼翼的請求自己能抓住他的線輪，可是他猶豫，甚至不敢，於是對方收回了遞出線輪的手，鬆開了原本綁在自己身上的線，再次飄向一望無垠的藍天。
其實決定權一直在Arne身上，他曾經交出權力，但是自己沒把握住...
「嗚...」喑嗚的聲音可以被手掌擋住，但溢出的眼淚卻怎麼樣都無法止住，顆顆淚珠順著臉頰的弧度流動、滴落在純白的床單上，逐漸暈染出一片奇異的符號。
像他一樣的人，那個總是逗笑自己、溫暖自己卻又從不勉強自己的人，他為什麼不好好抓住呢...到現在自己又憑什麼難過流淚，在對方眼裡的落寞遠比自己還要更傷好幾萬倍阿...
＃
Arne已經準備申請調到德國分部了，但是這件事情好像也沒有必要了...剩下這幾天假期該怎麼渡過呢？心想著是不是要回家探望父母，不然沒公差的補助，這裡的住宿費可是很昂貴的。
他拿出手機，解鎖的畫面是他偷偷拍下Lahm睡覺模樣的照片，每次在外看到這張照片，嘴角都會不自覺的上揚，現在也是如此，但多了些苦澀，有次同事看到了這張照片，還笑說自己奇怪，怎麼會在手機上放著自己＂弟弟＂的照片，那時他跟著大笑，是阿...還真奇怪。
而他的桌面放著的是他們的第一張合照，對方吃驚的時候，眼睛張的好大，要是是女孩看到自己男友擺上自己的＂醜照＂，大概會抓狂的叫對方刪照片吧？但Lahm可是男生呢...有次他瞥見了這張照，也只是皺著眉頭從旁走過。
不過也該告個段落了，Arne先是將兩張照片換成手機內建的原圖，然後點開相簿，將他偷照Lahm的照片一一刪除，也包括對方曾經傳給他的景物照，那時他都有存下來，妄想著也許有照片中的某物可以反射出對方的身影，但不管他放大幾倍，換來的只有自己的自嘲。
他記得上一個分手的人，他回家後就立刻將跟對方相關的東西清除乾淨了，也許是某方面的潔癖，即使不捨也會狠下心斬斷一切的關聯，反正只要看不到、碰不著，時間一過，也就會恢復了。
他曾經有許多愛人，但每一段都是付出真心真意，因為他總會將過去的一切鏟去，讓自己進入下一段關係時都可以是全新的自己，但這次可能需要久一點的時間吧...
「嗯？」門鈴響起了，Arne有些納悶這個時間怎麼會有人來敲門，他又沒叫客房服務。
Arne開啟門，站在自己門口的人正是氣喘吁吁的Lahm，「Dackel...」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喚著對方的名字，對方沒有理會自己，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緊握的東西，Arne俯視的角度剛好被對方的頭給擋住了，他不知道對方到底在做什麼...
他們就站在門口好一陣子，住在層樓的夫婦經過他們房門時也投以奇怪的眼光，Arne尷尬的吞了口口水，「有什麼事先進來再說吧...」他將對方拉進房，但是對方還是低著頭，等待的時間很長，長到Arne以為對方根本不會開口時，對方猛然抬頭，閃爍的雙眼緊盯著自己。
「怎麼、」
「好！」Lahm忽然朝著他大喊，Arne還沒反應過來，Lahm已經抓住他的衣領，整張臉湊近他，然後將嘴貼上，雖然對方因為衣領的力道而彎腰，自己也努力的踮著腳尖，但是還是無法平衡，最後兩人一起跌到了地板上。
Lahm跌壓在對方身上，眼淚也深受地心引力影響而流出，「用...用美國時間算的話，應該、應該不算晚吧？對吧？」他的聲音因哭泣而有些哽咽，他一點都不想哭的，但是當他看到Arne的臉時，他很怕對方會說出自己不想聽的答案，想到那樣的結果，他便難以控制的想掉淚。
Arne看的對方湊到自己眼前的手錶，錶面的時間推算去，美國的時間正巧是他早上詢問對方的時刻，他突然覺得有點想笑，為了對方竟然想出這個方法而笑...這可不像他認識的Philipp Lahm阿！
「呵...」Arne笑了幾聲，用手將對方的頭壓入懷裡，「好什麼啊？」他故意問，Lahm立刻抬起頭，表情很驚慌，「就...就那個...」他有點語塞，聲量突然驟降。
Arne用手抹去留在對方的淚痕，把手指含入口中，「嗯...聽說人在難過時後流出的淚比其他情況流出的眼淚含鹽量更高喔！Dackel的眼淚好鹹喔...」他吐出舌頭，裝出吃到鹽塊時的滑稽表情。
「真的因為我這麼難過嗎？」
「嗯。」沒預料對方會那麼乖順的回答，Arne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接話，但方才全數的失望像是被對方的眼淚給沖刷掉了，取而代之的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充盈了內心。
「換大一點的床吧！不然每次我不抱緊你都會被踹下去...」
「...」Lahm看著他，一臉＂聽你亂扯＂。
Arne笑著將對方再次抱緊，在他耳邊說著他原本以為沒機會說出口的計劃，他說自己會申請回德國分部，但是還不知道會是哪個城市，但盡可能的會要求在離慕尼黑最近的。
「噯、冬天的時候，我們去旅遊好不好？」Lahm從他懷中探出。
「好啊，你想去哪？」
「嗯...算了。」
反正你都在了。
Fin.
是的, 拍拍手~ 終於完畢哩!
QAQ 獻給ME&ME~~ ~♥
>\\\\\\\< 抱緊緊, 幸福的在一起吧...(握拳
大概會寫很短很短的小段子... 這麼暖的CP... 那麼美的CP...
喔呵呵呵~~~ 快快吃下吧~!!啾咪 (´･ω･`)